种辣椒
世上有酸甜苦辣这四种味道,就像颜色那样可以搭配,酸配上辣的话是最好不过,家里常有酸杨桃常缺少辣椒,都说物以稀为贵,南方人向来不好吃辣,所以没有种辣椒的习惯。
当然到了冬天有菜椒,但我要的是小的指天椒,我在村子里到处寻找,居然没有发现到一棵,功夫终于不负有心人,在金水家里发现到一棵,我怕里面的狗不敢进去摘,有次跟随堂哥去串门趁主人在屋内不注意,迅雷不及掩耳摘下一只撒腿就跑,那只狗发现后紧追过来止步于屋角,气喘吁吁之后定眼看手上,仅仅摘到一只半熟的辣椒,剩下的全都是辣椒叶,想吃的时候偷看来不是办法,金水家的大门常锁着还有狗在守着,我可不敢再冒那个险。
小白兔会懂得种白菜,我也该懂得种辣椒,听高林说他姨家有种小米椒,我还特意陪他过去探亲,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当她们聊得正高兴时,我眼睛搜索小园子没发现到想要的东西,园子里仅有几盆不起眼的花,看上去缺水已无精打采,我忍不住打断她们的谈话,赤裸裸地问怎么没见有种辣椒,显然已经没耐心再等下去。
高林竟甩不掉我这个跟屁虫,把我带到屋后的菜地去,我像盗墓者发现了宝藏,眼睛发光直飞奔过去,竟好多黄色的小米椒,我双手伸出去痛快地摘,更加痛快地往口袋里装,打算要来一个大扫荡,高林叫我不能摘太多怕他姨有意见,我顿时感觉到很扫兴,拿人家的东西到底要看别人的脸色,看来老是拿不是办法。
忽然有了种辣椒的冲动,把小米椒拿回家里播种,填进泥土里面按时浇水,结果一个月过去没动静,等挖种子出来发现已经坏掉,找原因不应在夏天种辣椒,黎雄仔住在离我村几公里外姚屋村,黎雄仔说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发现一棵辣椒树,就长在主人家围墙的外面,我先请他吃东西,再怂恿他偷拔带过来,事成之后报酬一条雪糕,他说那么大一棵辣椒树很容易被路人发现,我想出的办法把上面的枝叶全部拔光,拿在手上面甩准被误以为是棵野草,他在我的诱惑下铤而走险完成了任务。
我把辣椒树拿在手上如觉得到一棵人参,赶快种在爷爷屋前排水沟旁,常有水流过不怕会旱死,一个月过去后,辣椒树终于冒出了小绿芽,我不敢相信它竟然快速地活过来,大概在拔的时候没有伤到主根,虽说辣椒树长势可好,但是叶子太多果实少,所以最后的收获少得可怜,哪怕我已很给足心机,经常摘去多余的叶子。
有次我去到镇上赶集,口袋里的钱花得只剩下五毛钱,恰好在干货摊前转过身回望,看见又红又大的指天辣干,干脆掏出五毛钱买点回家试来种,摊主站起来大方地抓了一把,出乎意外竟然有那么多,看来过年可以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