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版“圣女贞德”是谁?她都有哪些传奇的经历?

2020-12-24综合494

历史上,越南北部曾接受中国的统治长达千余年时间,此后则作为附属国,又对中国称藩长达九百余年时间,无论怎样看,都跟中国有着牵扯不断的联系。由于所在位置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中越之间对很多史实和人物的评价可谓大相径庭,其中,对赵妪到底是叛党还是民族英雄的争辩,便是非常典型的案例。那么,赵妪到底是何人?一切,还要从三国年间的一场战事说起。

三国时期,统辖今两广及越南北部的交州归属于东吴,不仅富含银、铜等贵金属,而且还出产香料、绢物、明珠、大贝、大象、孔雀等奇珍异宝,委实是块宝地。然而,被派往交州的官员皆以贪婪苛酷著称,常常对该地进行地毯式搜刮,渐渐地便激起当地人强烈的反抗。由于交趾郡在交州的地位最重要,且土著人数最多,所以发生在该地的反抗事件尤其多。

与此同时,从内地迁来的汉族移民与土著间常因争地、风俗不同而产生冲突,而郡县官吏又往往袒护汉民,由此引起土著更加的不满。加上土著无拘无束、不沾王化,只肯服从部族首领,对朝廷、法律根本没有概念,但当地官吏却偏偏以中原法律来约束、惩罚他们,由此使得双方矛盾日积月累,越来越深。

最终在曹魏正始九年(248年),九真、交趾两郡爆发大规模的土著反叛事件,而指挥叛军的赵妪,则是当地极有势力的女性部族首领。此次叛乱的“导火索”事件不详,但规模和影响力却委实不小,不仅九真、交趾两郡迅速沦陷,连隶属于交州的其他七郡也闻风骚动,群起响应者极多(“吴交趾、九真夷贼攻没城邑,交部骚动。”见《资治通鉴·卷七十五》)。

由于领导这次叛乱的是一位女性,所以使其极具传奇色彩。根据晋朝人刘欣期编著的地方史志《交州记》的记载,赵妪相貌奇伟、骠勇善战,身高九尺、胸长三尺(“赵妪者,乳长数尺,不嫁,入山聚群盗。”见《太平御览·卷四百九十九》注引《交州记》),因为胸部过于硕大,作战时需要绑在背上。

每次出征时,赵妪必然会身穿盔甲、头插金簪、脚穿象牙鞋,骑在象头上冲锋陷阵(“妪乳长三尺,施于背后。常乘象头与敌交战。”见《大越史记全书·外纪 卷之四》),吴军士兵看到后,往往会不战自溃。由于赵妪屡战屡胜,以至于吴军士兵中广泛地流传着一句话“横戈当虎易,对面婆王难”(“婆王”即赵妪),由此可见对她的畏惧。

由于前线吴军屡战屡败,皇帝孙权震惊之余,急命衡阳督军都尉陆胤前往平叛,并进拜他为交州刺史。陆胤是名将陆逊之侄、左丞相陆凯之弟,以谋略深远、治军有方著称。陆胤进入交趾境内后,采取“双管齐下”的策略,一方面推行招安纳降政策,最大限度的分化、瓦解支持赵妪的力量;另一方面,则集中兵力进攻赵妪的部队,并灵活采取各种计策,希望以最小的代价平定叛乱。

据史料记载,赵妪由于专心于抗吴事业,所以终身未嫁,但却豢养数十名美少男作为面首,并经常把他们带在身边(“与少男通,数十侍侧。”见《交州记》)。陆胤抓住这一点,便在每次与赵妪交战时,会选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士兵赤身露体作战,意在羞辱赵妪。

果然,面对吴军的奇葩手法,赵妪出于娇羞心理不便出战,遂导致本方连连战败。最终,赵妪退至在松山(今越南清化省厚禄县富田一带),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投江自杀(一说被象群踩死)。随着赵妪兵败而死,规模浩大的交趾叛乱事件就此平息(“胤入境,喻以恩信,降者五万馀家,州境复清。”见《资治通鉴·卷七十五》)。

赵妪虽然兵败被杀,并以“叛党”的身份在中原正史中被定了调,但在越南却被尊奉为民族英雄,成为该国反抗汉族王朝“压迫”的典范。早在南北朝时期,交州土豪李贲在发动叛乱并建立万春国(544-602年)后,便册封赵妪为神,并为她立庙以示纪念。直到今天,在赵妪的遇难地松山,仍保有她的坟墓和庙宇,而越南人也经常称呼她为本国的“圣女贞德”,其影响力不亚于东汉年间的女英雄征贰、征侧姐妹。

史料来源:《三国志》、《资治通鉴》、《太平御览》、《交州记》、《大越史记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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