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涉边境亲吻祖国】66、乌恰:走进中国最西端西极村斯木哈纳
顺着天山山脉踏行,沿着塔里木河支流托什干河跋涉,向着中国最西部的乌恰县斯木哈纳村挺进……
同时我还去伊尔克什坦口岸采访……
我己经去过了中国东极扶远县的乌苏镇,我也去了中国北极漠河县的漠河村。但是,我沒有去过中国西极乌恰县的斯木哈纳村,这个地方在中国版图上为雄鸡的尾端。为此,我一定要去中国西极村踏访采风,最后实现走中国边境线的梦想!
去乌恰县边境必须办理边防证。办证需到乌恰县归属的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州政府阿图什市公安机关办理。
然而当我办证时吃了闭门羹,不能办理,亮出红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后经我反复请求得到支持,并查看了我沿祖国边境线行走两个多月来,边走边写出的有关西藏、云南、广西、辽宁、吉林、黑龙江、内蒙古和新疆所发出的【跋涉边境 亲吻祖国】60多篇正能量文章。万幸!批准了,期限为三天。
之后,复印了我的身份证及有关采访证件。
离开“克州”阿图什市,汽车飞奔,一路向西……
然而,想象的并不是那么容易!当进入乌恰县的地界,又被乌恰县的边境关卡所阻拦, 一个人也不让进。
后来经反复交涉,并亮出了所有证件,才开绿灯。但是,必须做核酸检测。这时候,工作人员李国杰同志把我带领到核酸检测点,很快进行检测,并详细登记了我的地址和手机号码,复印了身份证。之后,李国杰对我说:“你先去边境线西极和口岸吧!如果检测出问题通知你,不通知就是沒问题。”
在此,我做完核酸检测后,才把放行的杆子抬起。
(上图为作者做核酸检测的现场)
我好不容易才通过乌恰县城。
从乌恰县城去斯姆哈纳村还有153公里路途,在司机兼向导付兴红先生的带领下,向“中国西部第一村”进发……
脚下的公路,与克孜勒苏河并行西上。
“克孜勒苏”在柯尔克孜语中是“红水”的意思,发源于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流经喀什进塔里木盆地。
(上图沿途经过的五彩山)
乌恰是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简称克州)的一个县,西北部与吉尔吉斯斯坦接壤,处在天山南麓、帕米尔高原北部,乌恰是一个边境县。
“乌恰”是柯尔克孜语“乌鲁克恰提”的简称,意为“大山沟分岔口”,因为克孜勒苏河谷在该地分岔成三道沟而得名。
(途中经过的天山昆仑山交汇地貌)
乌恰拥有“中国西部第一县”、“中国西部第一村”、“中国西部第一乡”、“中国西部第一哨”等美誉,境内还拥有两个国家一类口岸即伊尔克什坦口岸和吐尔尕特口岸。
汽车在飞奔……
随着地形的增高,海拔也逐渐增高,视野中的景象也随着海拔的提高而变的荒凉。
行车中,突然路边出现了一块巨石,上面写着“西陲第一乡”。
原来吉根乡到了。路边,还有一个标识:“西部第一食堂。”
在此,我顺便吃了一顿羊肉汤,还结识了一位在此工作的河北唐山的老乡田帅。
(上图西部第一校)
吉根乡是个少数民族乡,全乡1800人,房屋较为破旧,黄土色的颜色和山峦大体一致。
出吉根乡后转为西北方向走,海拔提升为3000多米,接着进入一个峡谷。
据付先生介绍,这个峡谷一边是克孜勒套山,一侧是柯尔克昆盖依套山。因为海拔高的原因,大峡谷十分荒凉,且很险要。只见那刀劈的山石,悬空的陡壁,巍峨的峰顶,耸峙的石壁,真是怪石林立,峋岩交错,望而生畏。
汽车大约又走出20多公里,才把峡谷甩在后边。斯木哈纳村出现在面前。
村南是山,村北是河,孤苦伶仃一个庄子。看惯了内地的村庄,郁郁丛丛,鸟语花香,荷塘月色;而面前的村庄是土地土墙,土院土路,土街土巷,村后是土山秃岭,土丘土岗,土坡土梁,一阵风吹来,尘土飞扬,沙土四溅。
这就是斯木哈纳!
这就是“中国西部第一村”!
多么好听的名字啊!熟不知满目荒芜、悲凉,没有一点点春意。我想,中国东极抚远春意盎然,中国北极漠河柳暗花明,而这里却是穷山恶水。但,一块石头上所刻“中国西极”4个红字非常抢眼。
此时,心里又在想:文章都是写出来的,为什么没有人在这里作一篇大文章呢?试想,美国的拉斯维加斯,这个赌城专门建在荒芜人烟的大漠中,就是让习惯了绿意的人找这种反差:“绿色”与“荒芜”的反差,“热”与“冷”的反差,大漠与草原的反差。
抓住人们的心态,做反差的文章,也是一种宣传方式和技巧!。尽管这里偏远,但愿有头脑的人来做做这篇大文章,把“中国西极”、“中国西部第一村”做足做透。
(上图斯木哈纳村全貌)
中国漠河北极村,到处都有“北极村”的石碑、标牌,还有什么一系列的“中国最北”,连茅房都标注“中国最北厕所”!我相信,只要努力,斯木哈纳村一定会像北极村那样火热。我也相信,“中国西极村”,一定会取代“斯木哈纳村”!
“斯木哈纳”在柯尔克孜语中意为“铁丝网围起来的地方”,处在东经73°38′,北纬39°42′,与北京时差近4个小时。一位村民介绍说:“我们村是全国最西边的一个村庄,是我们祖国最晚见到太阳升起的地方,也是最后把太阳送走之地,与北京有半天的时差,也就是说这里吃早饭时,北京正吃午饭;北京人已入睡,这里太阳高照。我们全村有30多户人家,共220多口人,均为柯尔克孜族人。”
据悉,柯尔克孜族是中国古老的民族,共计5万多人,大都在乌恰县范围内。他们有自己的文化,还保留着特有的风俗习惯。
(上图斯木哈纳村地标)
柯尔克孜史诗《玛纳斯》中描述:这是沿着阿拉套山迁徙的人们,这是在层峦叠嶂里成长的人们,这是用雪水洗尘涤垢的人们,这是用冰刀剪断脐带的人们,这是餐冰卧雪习以为常的人们,这是在风刀雨箭中游牧的人们。诗文还比拟“山是柯尔克孜的父亲,水是柯尔克孜的母亲”等,颂扬英雄的游牧生活。
我在村民的家中做客时,了解了这里的经济状况。
这里处在戈壁沙滩,村中只有口粮田,种玉米、青稞。牧羊是当地人的传统,目前全村有羊3000多只。随着改革和开放,柯尔克孜人的观念也变了,不少人去邻近的伊尔克什坦口岸开饭店、办旅馆。
走出村庄后,我去伊尔克什坦口岸和边防哨所采访。
我首先来到伊尔克什坦口岸广场。
这里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原来,这里因疫情,闭关了!这时,我偶见一位工作人员,他叫赵卫红,是河南人。小伙子很热情,向我介绍了这里的情况。
伊尔克什坦口岸曾经叫斯木哈纳口岸,是中国最西部的口岸,历史上就是丝绸之路的大通道。
我站在这里,最醒目的是二层楼上面写着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伊尔克什坦口岸”,墙上挂有大钟表和国徽,楼前巨石上刻有“西部雄关”大字。
旁边还有一座背依山岭的“中国海关”大楼,门上写着“西部第一关”。
我向前走了几步,目光中的岗楼上写着红字“西陲第一哨”,背面山坡上写着“祖国在我心中”六个大字。
我与赵卫红交谈时得知,当初这里环境非常恶劣,周围一毛不拔,寸草不生,没有生存条件,边防战士很寂寞。后来,班长发现哨所不远处的山脚下孤单单独立长着一棵树,产生联想:既然这棵树能生存,边防战士就能扎根。于是,他们在这棵树下立下一个牌子,写上“扎根树”。同时,又发动边防战士在周边种树种草挖河池,把哨所绿化的像公园一样。
边防战士不仅在哨所岗楼上站岗防哨,还守护着中国界碑。
这里的界碑为中吉边界第77块界碑,站在界碑前眺望远山,历历在目,可见边界铁丝网,可见前苏联时期立起的拱门和石碉堡,可见吉国士兵巡视的身影。
这里海拔为3100米,高处不胜寒,只见这里的工作人员都穿着棉衣,眼下是秋天,那冬天怎么办?
这时,我把目光转向国门。
赵卫红隔过国门指着对面的吉尔吉斯斯坦国土说:“这里距吉国奥什约200多公里,距离与我国的喀什相当,两个小时的车程到达。奥什市是吉国第二大城市,也是奥什州的首府,但不管是经济条件和环境条件都要比喀什差很多,特别是商品供应比较紧张,大多是通过伊尔克什坦口岸从我国喀什进口,多是中国的服装、电器、瓷器、五金、大米等。来中方的汽车多是空车,去吉方的汽车多是满载。当我正与赵卫红交谈的火热时,忽然一阵大风,骤然寒气逼人。我连忙回返,然而,顿感热流在心。
在乌恰县边境,还有一个吐尔尕特口岸,建造的也很壮观、宏伟。
(上图口岸建筑群)
走吧,用双脚丈量我们亲爱的国土!
敬礼,用双臂拥抱我们伟大的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