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与“老舍茶馆”有什么关系?
老舍(公元1899 ~ 1966年),原名舒庆春,字舍予,老舍是最常用的笔名,另有挈青、鸿来、絜予、非我等笔名,北京人,著名作家。饮茶是老舍先生一生的嗜好,他认为“喝茶本身是一门艺术”。他在《多鼠斋杂谈》中写道:“我是地道中国人,咖啡、可可、啤酒皆非所喜,而独喜茶。
”“有一杯好茶,我便能万物静观皆自得。”老舍本人茶兴不浅。不论绿茶、红茶、花茶,都爱品尝一番,兼容并蓄。他也酷爱花茶,自备有上品花茶。我国各地名茶,诸如“西湖龙井”、“黄山毛峰”、“祁门红茶”、“重庆砣茶”……无不品尝。他“茶瘾”很大,称得上茶中瘾君子,喜饮浓茶,一日三换,早中晚各来一壶。
老舍先生出国或外出体验生活时,总是随身携带茶叶。茶助文人的诗兴笔思,有启迪文思的特殊功效,老舍的习惯就是边饮茶边写作。这可能由于饮浓茶精神振奋,激发了创作灵感。据老舍夫人胡挈青回忆,老舍无论是在重庆北碚或北京,他写作时饮茶的习惯从未改变。创作与饮茶成为老舍先生密不可分的一种生活方式。
茶在老舍的文学创作活动中起到了绝妙的作用。在老舍的小说和散文中,也常有茶事提及或有关饮茶情节的描述。他的自传体小说《正红旗下》谈到,他的降生,虽是“一个增光耀祖的儿子”,可是家里穷,父亲曾为办不起满月而发愁。后来,满月那天只好以“清茶恭候”来客。
那时家里“用小砂壶沏的茶叶沫儿,老放在炉口旁边保暖,茶叶很浓,有时候也有点香味。”老舍好客、喜结交。他移居云南时,一次朋友来聚会,请客吃饭没钱,便烤几罐土茶,围着炭盆品茗叙旧,来个“寒夜客来茶当酒”,品茗清谈,属于真正的文人雅士风度!老舍与冰心友谊情深,老舍常登门拜访,每逢去冰心家做客,一进门便大声问:“客人来了,茶泡好了没有? ”冰心总是不负老舍茶兴,以她家乡福建盛产的茉莉香片款待老舍。
浓浓的馥郁花香,老舍闻香品味,啧啧称好。他们茶情之深,茶谊之浓,老舍后来曾写过一首七律赠给冰心夫妇,首联是“中年喜到故人家,挥汗频频索好茶。”怀念他们抗战时在重庆艰苦岁月中结下的茶谊。到北京后,老舍每次外出,见到喜爱的茶叶,总要捎上一些带回北京,分送冰心和他的朋友们。
话剧《茶馆》是老舍后期创作中最重要、最为成功的一部作品。《茶馆》 为三幕话剧,七十多个人物,这些人物的身份有很大差异,有国会议员,有宪 兵司令部里的处长,有清朝遗老,有地方恶势力的头头,也有说评书的艺人, 看相算命及农民村妇等等,形形色色的人物,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社会”层 次。
剧本重现了旧北京的茶馆习俗。热闹的茶馆除了卖茶,也卖简单的点 心与菜饭,玩鸟的在这里歇歇腿,喝喝茶,并使鸟儿表演歌唱。商议事情的, 说媒拉纤的,也到这里来。茶馆是当时非常重要的地方,有事无事都可以坐 上半天。《茶馆》通过裕泰茶馆的盛衰,表现了自清末到民国近五十年间中 国社会的变革,这是旧中国社会的一个缩影,也是中国茶馆文化的一个侧面 展示。
老舍创作《茶馆》是有着深厚的生活基础的。他的出生地小杨家胡同 附近就有茶馆,他每从门前走过,总爱瞧上一眼,或驻足停留一阵。成年后 也常与挚友一起上茶馆啜茗。所以,他对北京茶馆非常熟悉,有一#特殊的 亲近感。1958年,他在《答复有关 茶馆 的几个问题》中说:“茶馆是三教九流会面之处,可以容纳各色人物。
一个大茶馆就是一个小社会。我只认识一些小人物,这些人物是经常下茶馆的。那么,我要是把他们集合到 一个茶馆里,用他们生活上的变迁反映社会的变迁,不就侧面地透露出一些 政治消息么?这样,我就决定了去写《茶馆》。”老舍先生逝世后,他的夫人胡挈青十分关注和支持我国茶馆行业的发 展。
早在1983年北京第一家个体音乐茶室“鮝山庄”开业时,她曾手书对联 一副:“尘滤一时净,清风两腋生”送去,并亲自前往祝贺开张。1988年尾, 富有北京茶馆文化特色的“老舍茶馆”建成开业,这是中国茶文化生活中的 一件盛事。茶馆坐落在前门西侧“大碗茶”商业大楼三楼,上楼口处迎面是 一座老舍先生半身铜像,欣慰地注视着往来宾客。
室内大红灯笼高高 挂,突出“福寿”、“吉祥”的喜庆氛围。方柱方窗,木雕精细,四壁悬挂着名人字画。在老舍茶馆里一边品茗、看戏听曲、吃宫廷点心,一面可远眺天安 门和高高的前门城楼,即可发思古之幽情,也受一番优秀民族文化的洗礼, 这或许是老舍茶馆独特魅力所在。
在北京“老舍茶馆”开业后不久,台湾、 深圳陆续建起了“老舍茶坊”和“老舍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