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与自慰
一只刚做成的风筝,主人把它带到郊外,让冉冉升到高空。
飘动在一望无际的蓝天,风筝心里十分欣喜,可是突然它觉得不能再上升了,低头一看,原来是主人不再放手里的线。
风筝很生气,心想:“为什么要这样抓住我?使我没有自由。如果你再松一点,我不就可以飞得更高?”
于是,它挣扎地想往上再飞,当它在空中激烈的抖动时,由于太过用力,突然线断了,风筝在高空中摇摇摆摆,翻了一个大筋斗后,往地面坠落。这时,吹来一阵强风,风筝被吹到一棵大树上,此时的它,已是面目全非,皮开肉绽了。
支撑我们灵命往上飞升的,可能是牧师在教堂里的叮嘱、肢体在交通中的期勉,以及家人在生活中的唠叨,这一切都不是为了辖制你的自由,而是让你更安全地飞得更高,跑得更远。而自由一旦脱离爱索就成了危险的“自由”。
《圣经》 约8:36“所以天父的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
“今年“五一”前夕,北京很安静,没有召开隆重的国际劳动节暨表彰全国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大会,是什么原因不知道,只是觉得伟大的工人阶级在这个时代成了一个符号,当初为了推翻中华民国夺取政权,伟大的工人阶级发挥了特殊的作用,在新政权成立之初,工人阶级毫无疑问成为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和主力军。
当中国成为“世界工厂”“中国制造”风靡全球时,在成千上万家工厂辛勤流汗日夜加班加点的不再是那支先锋队所组成的工人阶级,而是被称之为打工仔打工妹的“农民工”完成的,“农民工”在中国是一个更尴尬更不受尊重的群工,几十年来,他们干着最苦最累的活拿着最低的薪酐,其政治待遇社会地位却远远低于当年的工人阶级。
“工人”和“农民”不仅仅只是名称不同,在基本权利和政治待遇更有天壤之别,“农民工”无论在工厂车干了多久仍然是农民,在城市没有长期栖身之地,既使有居所,也只能是“暂住”。“农民工”的子女在城市上不了好学校,还要交高额的借读费,甚至不能参加同城高考也不可能平等被录取。因为种种束缚和歧视政策,农民工从精神上意识上根本无法融入城市社群,从经济地位上也打不进城市社会。大多数人只是城市的过客,异乡的“长工”或者“短工”。
在改革开放时期,再也看不到工人阶级的身影,听不到工人阶级的声音,作为一个庞大的社会群体已经被高速发展的社会彻底抛弃并遗忘。工人阶级从“咱们工人有力量”变成了无力自救的弱势群体;从“石油工人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一抖”的风云人物变成了集体失语的社会弃儿。在当今大小城市,打工者早己沦为“房奴”和“弱势群体”的代名词,随着新兴资产阶级的一夜暴富和权贵资产阶级的快速崛起,工人阶级早己变成了昔日光荣的无产阶级。
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曾经很牛气地宣称,工人阶级是一无所有的无产阶级,所以在革命中就不怕失去什么,也不会失去什么,他们将失去的只是手铐和脚镣。马克思还说工人阶级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解放自己。而中国革命取得成功几十年后,只有很少人跻身为资产阶级,而更多的工人依然还是无产阶级的成员。
工人阶级这支曾经庞大风光的队伍现在在哪里?如果连工人阶级都不存在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工人阶级还是昔日的先锋队和主力军吗?或许有人认为,昔日的无产阶级已经成为中产阶级,在社会主义国家,工人阶级是指一切以工资收入为主要生活来源的劳动者,当然也包括知识分子。这个说法是否成立?抑或只是一种自慰?”
摘自蔡慎坤《伟大的工人阶级哪里去了?》